只收偽文青

寵物過敏原測試爭議，這一年多來，在台灣寵物醫療和毛孩父母之間，掀起驚濤駭浪。

 

我看到反對檢測的一方，和支持檢測的一方，雙方都出現了過激言論。讓我這和平主義者心中不免惆悵，雙方的言論我盡可能的  看了，我惆悵。

 

雖然我人微言輕，但是還是希望在網上留下一些，我個人以單純一個有非常不足的醫學知識和背景、學習基礎的，憂心忡忡狗奴飼主身份，對這場爭議風暴的認識與理解，留下一些記錄。

希望也能幫助到有緣看到而非常苦惱的過敏疾病患者及其家長照顧者們，去較不偏頗的，簡單理解過敏原檢測，和其衍生相關問題。

 

重申一下，我不是獸醫師，而且其實在我讀書那個洪荒時期時（哈哈），早就閱讀過“過敏原檢測”可能無效的相關研究，所以，過敏原檢測的爭議，其實很久以前就存在了，只是這把火現在從人醫學術界，延燒到獸醫治療界罷了。

 

既然要從暴風眼中理出頭緒，就必須交代一下雙方爭議現況，我會盡可能簡略的帶過。

 

反對寵物過敏原檢測（以下稱反對方）的這一方，以獸醫師和寵物醫療新概念推廣界、接受過檢測而灰心的毛家長們，為主要組成份子。

 

反對方的立論基礎是近幾年釋出的多份寵物過敏原檢測研究和文獻追溯，以及接受檢測的毛家長的失敗經驗所組成。

 

我猜測可能是為了推廣方便，而省略了許多反對原因的學理陳述，畢竟現在有閱讀長文及研究論文能力的人越來越少，所以大概是便宜行事的苦衷吧。我猜啦！

不然若是故意遮掩，這惡意也太猖狂...我覺得不可能有如此明晃晃的惡意。人性應該本善。

 

在反對方陣營中，甚至有些獸醫院的衛教文中，用了很激動的用詞，像是「絕對沒有用」、「把檢測報告燒掉丟掉..」這類的言詞。也有失望的毛家長大聲疾呼說檢測太貴又完全沒效，是撞盤子。

 

而支持寵物過敏原的一方（以下簡稱支持方），組成份子由 受「排除飲食法Elimination Diet」困擾的獸醫師們，接受過寵物過敏原檢測成效良好的家長們，所組成。

 

獸醫師會受到排除飲食法困擾的原因，有以下主因：

1.排除飲食法，曠日費時，時間需要拖得很長，飼主經常抱怨連連

2.排除飲食法，需要飼主完全且非常有紀律的配合餵食，其配合嚴謹程度，大概要和我以前做實驗和施測專業測驗時，一樣甚至更為嚴謹的態度，這點，九成以上毛家長無法配合，就會導致排除飲食法失效。

3.幾週就必須回診，並且隨著想知道是否過敏的種類的數量的增加，時間以週、月增加。可能需時數年，這樣費時費力費錢，很少有人能夠堅持下去。

4.隨著過敏原排除的耗時，那些被懷疑是過敏的病症，反覆發作的治療，更是讓人感到絕望。

 

所以，不止獸醫師和毛家長，連人醫和病患，也經常受到排除飲食法的困擾。

 

但是由於支持方的立論基礎，多為經驗談，所以在一般民眾的心中，看起來好像是反對方比較科學比較先進....

 

在我眼中，這其實應該算是對醫學理解的知識不對等、訊息不對等，所造成的苦果。所以這才讓我如此嗟嘆。

 

這場爭議風暴，衍生至今，造成的狀況，其實將會非常嚴重；除了雙方情緒越來越激動，許多原本有過敏原檢測的獸醫院亦紛紛下架該檢測，讓我開始擔心醫療方式的“失去選擇權”這個後果嚴重的議題。

 

而我為何又要提到排除飲食法？你暈了是吧！看來，我們又要從盤古開天說起了，哈，抱歉我不是只給你粗糙結論的那種人，既然要理解，就要把話說清楚講明白。

 

所有的現代醫療，都是同源，寵物醫療也是源於人類醫療知識研究，人類醫療理論常常需要動物實驗來佐證。

所以，我會用人類過敏原檢測困境的理解，來解釋寵物過敏原檢測為何經常出現無效的狀況。

 

至於我在這篇所做的名詞解釋，會朝簡單解釋的方式來寫；而略過解釋的專有名詞和其他未解釋的處置措施內容，礙於篇幅，就請有興趣的人，自己做功課了喔！

 

（人寵）過敏原檢測其理論基礎是建立在抗原（antigen，Ag）和抗體（antibody）的檢測

 

抗原：指任何可以誘發免疫系統反應發作的物質，分為抗原（蛋白質）和半抗原（hapten，不含蛋白質的抗原，例如甲醛）

抗體：指抗原引發免疫系統產生過敏反應發作之後，由免疫系統產生的物質，負責偵測和激發免疫反應

 

而寵物過敏原檢測，有兩種方式，一.皮內注射；二.血液（血清）檢測

 

並且，當過敏原檢測失效或是被消失後，唯一可以檢測是否為食物過敏的方式，就只剩下「排除飲食法」（文章後段會提到其影響，別急）

 

說回寵物過敏原檢測：

 

第一種，皮內注射

指，把“懷疑會直接引發免疫反應的抗原”，直接注射到“健康的皮膚”（健康，指採其可能未受到免疫反應波及區域的假設定義）表層下的一種淺層注射方式，每次一種抗原

 

危險性--因為抗原會直接引發身體過敏反應（可能是已知反應，也可能是令人措手不及的未知未發作過反應，所以憑添其施做危險性）

 

過敏反應-

輕度-局部皮膚出疹、蕁麻疹、鼻塞、流鼻水、眼睛癢甚至劇痛、耳朵搔癢等等症狀

中度-呼吸困難、全身性的搔癢出疹現象

重度-呼吸及吞嚥困難、嘔吐、血壓下降、休克等，極有可能威脅到生命安全

 

結論：所以不分人寵醫療，沒有醫師敢使用這種危險性很高的臨床測試方式。

 

第二種，血液檢測

指，抽出血液樣本，在體外做免疫球蛋白E（IgE）數值檢測

 

免疫球蛋白E（IgE）：指抗體，是一種免疫系統遭遇過抗原之後，產生的蛋白質結構物質，在血液中擔任巡守警報的角色；

其數量越多，越容易被檢測出來，也定義為越容易引發免疫反應

 

優點：

不會在檢測過程中，造成個案的直接過敏反應，個案無檢測危險性。

 

缺點：***這部分，也就是反對方血液檢測無效爭議的原因***

 

1.血液檢測，只能檢測出血液中抗體（IgE）的種類、數量，並依此推測其過敏嚴重度（以特異性IgE及total IgE數值推論計算）

2.對個體沒有接觸過的過敏物質無法檢測（因為沒接觸過就不會有抗體產生）；

3.對不發生在血液中的過敏（如腸漏症）、不大量存在在血液樣本中的抗體、由IgG抗體作用的過敏、未與蛋白質結合過的半抗原、體外昆蟲叮咬型過敏...等等其他過敏症狀現象，都存在無法檢測/檢測失效/檢測無能的狀況

4.血液中的IgE檢測，也可能出現「有檢測出」+卻「沒有/不會引發過敏反應」的狀況。

5.對慢性過敏及劑量累積型過敏的推測計算、結合型IgE（Bound Form）、T細胞系統不健全、免疫低下、情緒型、環境型、壓力型、溫度季節氣候變化型...等等的過敏類型檢測，常常失準或無能（disable，亦譯為“不作用”）檢測

 

這就是檢測施做時發生“效標不良”（讀過統計學及做過實驗的人，都應該能理解），所以過敏原檢測的價值，讓學術界爭議不斷，也進而延燒到這次的爭議事件中。

 

因為這篇不是專業論文，這篇是為了給非醫學背景的人看的，所以我解釋的超省略超簡單，不足之處，煩請見諒！感恩

 

這麽看來，反對方好像沒有說錯，是嗎？

但若這代表反對方反對有理，那麼，難道支持方就全無道理可言？？？

 

而這到底會造成什麼嚴重後果影響？

 

反對方的立論基礎，就是檢測效標的問題，他們的想法基礎是：既然檢測結果效標很低，那學理上就應該持反對意見。

 

但是，沒有做學術研究的人不會明白的是，學術其實是個活生生，有鮮活生命力的，會前進、會反思、會改良與創新，是一直不斷變動中、累積中的“東西”。

 

這種學術生命力，就表現在學術中的爭議、學術中的不足和改進、學術中的爭議-再研究-理論修改-理論創新這種不停循環的過程中。

 

甚至可以這樣說，當一個學術，不再有爭議、不再有不足、不再需要研究，那麼，這個學術就是死了。嗯，終極，就是一種死亡狀態。

 

所以，至少現在的學術，沒有一個科別，是終極學術。連歷史學都還不是終極學術，都還在爭議、研究、再發現，更遑論其他科別。連語言學，也都還在鮮活跳動。

 

那麼，既然是攸關人類及生物的生命+獲利頗豐的醫學研究，又豈能例外！！！

 

難道居然有人會認為，現在的醫學已經先進到、終極到完美的境界，不再需要發展了嗎？！

 

既然不是終極學術，那就不可能會有完美無瑕的結論存在。那也就直接說明了，這個學科還有非常多的進步空間，我們可以冀望未來的發展。

 

某些現在的不治之症，在未來的某一天，有希望會變成像小感冒一樣，可以輕鬆治癒的小事了，多美好的希望~~

 

記得我寫過多次的vit C爭議嗎？曾經在藥廠主導研究下，由美國FDA廣為宣傳的「每天定時定量補充vit C有益健康」的宣傳，在二戰之後是如此深植全球人心。

 

但是隨著西元兩千年前後迸發的“每日定時定量攝取vit C，會有致癌風險提高」的多篇人體實驗報告和再測報告出現之後，該宣傳出現修正，現在已經看不到這種大內外宣言論了。

 

還有一個例子，在19世紀、20世紀初時，幾乎所有有症狀+不符合當時疾病判斷的症狀，像是內分泌疾病、營養不良導致的功能障礙、罕見疾病..和心理疾病等等，都經常被診斷為精神疾病。

 

而治療任何的精神疾病，當時醫生幾乎都使用電擊、開腦等等措施。這些在現代眼光中看來野蠻殘忍的治療法，卻在現代醫療技術中，找到位置和貢獻，例如電擊原理運用在肌肉治療、神經治療方面，例如開腦手術運用在腦部疾病的治療...

 

這意思就是，所有學術上的爭議，都源自於自身領域的不足和需要再發展以解決目前困境的渴望，所以，對待學術上的爭議，我個人一直是感覺興奮，就像得到新玩具的孩子的心情。

 

但是這種新研發和對舊研究的爭議，在不走學術的大眾眼中，卻是如聖旨般不可違逆，如宗教教條一樣唯一真知全能不可質疑的形象。這真的是知識理解上的巨大鴻溝...

 

特別是在有些別有用心的人，經常在無能解釋原理原則時，總拿自己學歷或職業來企圖威嚇質疑者閉嘴的時候....多少學歷真假難辨啊！又有多少高位是關係取勝呢....所謂權威，真的有那麼高端？還是造神造得好.....哈

 

其實，有爭議是件美事，如同這次過敏原檢測爭議，正代表了醫學界發現了bug，而且正在努力要解這個bug，提出更適宜的理論來解決困境。

 

有了上述的這些觀念之後，現在我們就可以說回這篇主旨：由寵物過敏原檢測爭議，看醫療選擇權。

 

1）寵物過敏原檢測，效度確實不高，它只能偵測特定條件的過敏原，沒錯，但是，這裡說的 “效度不高”，指的是以「所有過敏原」total的角度，才做出的結論。

 

而，若將前提條件限縮在“針對特定條件的過敏原檢測”上，該測驗效標就高了。

 

部分價值，就不能算是價值了嗎？

 

2）如果完全廢除過敏原檢測，剩下唯一的方法，只剩下「排除飲食法」。

 

而排除飲食法，曠日費時，一次只能確認或排除一種可疑過敏原，而且執行艱難。

 

現行過敏原排除一次可檢測72項、90項、140項，若我們就簡單假設，將一種過敏原測試當成需時兩週時間，72項過敏原需要三年時間...

別說寵物飼主，堅持得下去的人類病患幾稀。

若有毅力堅持，但是這三年的72次門診，又要耗費多少時間/金錢成本？

而這三年中，症狀反覆發作的治療成本，以及健康惡化風險，又是多少血淚辛酸？

 

寵物一生就那麼長，那麼這隻寶貝，又要花多少時間在身體不適呢？？？

 

3）“過敏”這個可以非常嚴重的疾病，對沒有過敏的人來說，應該很難理解其危險性。

 

根據Lee,JK;Badass,P. 2011論文過敏性休克人數統計資料，美國每年500~1000例死亡病例，英國每年20例死亡病例，而且有逐年遞增的趨勢。

 

過敏，它不是一個抓抓癢就沒事的小事，它是攸關性命的嚴重疾病

 

而因為沒有研究資金支持寵物過敏致死數量調查和研究，所以我們也無從得知，寵物因過敏致死的比率是如何。

 

但是從臨床獸醫師的診斷中可以看出，許多找不到確診病因的寵物疾病，後續都只能導向過敏治療，但是又或許因為無法快速確認/排除過敏原，而無法正確用藥，而使多少寵物被當成其他診斷，逝去...未可知矣。

 

4）不止寵物過敏原檢測，總體效度不佳，人類過敏原檢測也是一樣總體不佳。

 

但是，難道這就代表該檢測，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和價值嗎？

 

的確，檢測只能限定在特定範圍內檢測，

沒錯，過敏並不是像流感一樣，常見的疾病

 

這麼說好了，過敏就是一種『罕病』，可能是罕見的，但是危險性非常高。而且可能發生在意料之外的任何人身上。人人都有發病可能。

 

難道罕病或罕見，就可以因為病患數量稀少，就完全廢除可能可以部分檢測的技術嗎？

 

5）那麼，該怎麼看待“過敏原檢測”呢？

 

大家有聽過“標靶治療”這個名詞吧！這種治療方式，就是錨定一個標的特質，予以精準投藥作用的治療方式。

 

它無法針對“所有”區域做工，它針對的，是被「錨定」的特殊條件。這，不就是過敏原檢測，正在做的事了嗎！！！

 

與其將過敏原檢測，當成萬靈仙丹，不如，將其視為是一種錨定技術。

 

只要重新定位這個技術，這個技術就開始有了生存空間，就能有發展精進的契機，也能針對更特定條件，去服務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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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有人會質疑，我所說的這一切，和醫療選擇權，有何相關？別急啊，一個好的思考邏輯，是不能跳過其歷程的。

 

一）我文中提到過，人寵醫療同源，寵物醫療依靠人醫研究為基石，而人醫研究，依靠動物實驗為證據。記得吧！

 

倘若順著現在的寵物過敏原檢測爭議發展的軌道，寵物過敏原檢測，若不是從市場絕跡，就是淪為少數稀有難尋的，超高價位檢測方式。

 

a.絕跡，則這個錨定檢測的技術，就再也無法提供檢測相關數據。

而當合法安全的“提供龐大相關檢測數據”的動物實驗功能喪失之後，人類醫學的這塊領域發展，就無法得到合法安全的動物實驗的大數據證據支持，要不走入非法，要不就只能停滯人類醫學在這方面的進展（動物實驗之後，才能進行人體實驗）。

 

b.超高價位

現在的寵物醫療，治療價位的不斷高漲，有寵家庭一定非常有感。一隻有心臟疾病的寵物，每個月醫藥費上萬起跳，更別說很難『確診』+很難治療的罕病....

 

很多飼主，在無法負擔的高價位醫療之下哭泣哀嚎

如同沒有美國公民身份在美國工作的高級技術人員一樣，生一次大病，傾家蕩產，回到原點...

 

我其實知道，醫療有貧富之別的悲慘事實，雖然我無能為力改變事實，但是，我們應該坐視放任縱容狀況繼續惡化，而連一聲哀嚎都不發，一點掙扎都不做嗎？

 

而超高價位，亦會使負擔得起的受眾減少，而它可以提供給人類醫學研究的data，也直接減少。缺乏數據的支持，任何研究都無法進展。

 

和多數人認為的不一樣的是，所有學科的研究和實驗，都是一分錢逼死一條好漢的。尤其是越高端、，越和生存相關的研究和實驗，它需要的經費就越高。沒有錢，理論再好人材再多，也沒有用。

 

一般學術研究，是大量依靠大企業、大集團、利益方、大財團，去支持經費的。

這些經費支持者，會願意投注大筆資金支持學術研究的原因，難道只為了他們看不上眼的區區扣抵稅額？哈。

 

除了扣抵稅額這種他們眼中的小錢，支持研究得到的名聲財，當然還包含，希望研究會給他們帶來利益（發展方向、商品研發走向、提供有利證據...）

 

而，在生命相關的研究和實驗的領域中，理想上，基於醫學道德的議題，當然會希望某生命相關技術研究，能夠越獨立越好；所以，除了接受資金，更希望研究或實驗，能有自己養活自己的骨氣硬底。理想上啦！理想。

 

不然你以為，在2019前沒成功過的mRNA技術，是怎麼能橫空出世獨領風騷的...

 

而，如果在將過敏原檢測技術，當成是一個錨定技術去看待時，

一個，合法且證實安全的、有成功經驗的、有能力養活自己的、有data可以提供其他生存研究，還有餘力可以自己支持再發展的「錨定技術」時，

→這樣的檢測，怎麼會沒有學術價值！！！怎麼會沒有存在價值！！！

 

二）醫療選擇權

 

人權，包含醫療選擇權。

 

我們無法選擇自己怎麼出生，但是我們至少可以選擇自己怎麼死，不是嗎？

在醫療方面，人類，至少也要有，選擇是否接受醫療，以及要接受哪種醫療方式的權利，不是嗎！

 

如同基於對生命逝去的正常人類恐懼心理，各國紛紛以法律限制“協助安樂”的醫療人員，但是卻無法立法限制“病患本人的安樂意志”；為何無法立法限制本人意志？？

因為，這是人權。醫療選擇權。

 

相同的情形，就算幾年前疫情當時，各大藥廠紛紛推出名人、學者為其疫苗背書及推廣宣傳，甚至是已經做到恐嚇洗腦的地步，但是，除了大陸等少數國家，沒有一個號稱自由的國家，敢立法逼民眾注射。

因為，這是人權！醫療選擇權！

 

而，要保護『醫療選擇權』，就必須在『有所選擇』的前提之下，才能叫做真正的保護人權。

 

倘若，不管是官方立場或市場機制，造成醫療方式的失去選擇權，那麼，這不僅不能稱為保護人權，這，直接就是假保護真剝奪。

 

就算是一個總體效能不佳的技術，或者更改定義視為錨定技術，不管怎麼稱呼看待，這種所謂的“效能不佳”，就直接代表沒有因該技術而有助益（少數受益者）的病患嗎？

 

如同我文中提及的，人類醫療發展，需要動物實驗提供證據，而與其讓實驗轉去使用非法（可能危險性高、可能殘忍，可能非人道待遇）資料，不如留給寵物過敏原檢測（合法、安全性、省時）一條活路。

 

並且，從尊重生命的角度來說，現代人的養寵，至少像我這種人，就是把狗孩和家人，當成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存在。而我這種人，並不是少數。而我，是那種，連狗孩脹氣，我就無法休息，狗狗症狀持續多久，我就心痛不安多久的人...

 

很多人，將寵物當成自己孩子一樣的珍惜，試想，若看到自己的孩子，因為無法確認過敏的種類，而常態性的出現嚴重病症、長期無法舒緩的疼痛不適、無法正確治療、甚至反覆發作、危及生命....，就算過敏原檢測只能做到排除可能性的功能，如果是發生在你自己身上，你怎麼做？還是堅持不要檢測嗎？

 

跟著主流風向，去謾罵、去排斥、去貶低，去征戰，去站隊，是現在很常見的事。尤其那個所謂的主流，以專業自居的時候...

 

但是，這種不明所以，隨意加入多數，去對少數趕盡殺絕的行為，這樣做的人，又怎麼知道自己在跟風的一時爽情緒之下，摧毀了什麼？自己或毛孩的醫療選擇權....

 

過敏，是一種，範圍很廣、不知道會否發作、很難診斷、很難治療、很容易危及生命的嚴重疾病。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保證某人一生都不會過敏發作。

 

許多過敏研究都顯示，過敏人口是逐年遞增的，姑且不論其是否是現代污染觸發，或者過敏人口逐年遞增的結論是否為真，現在唯一能夠確定的是，

一旦過敏嚴重發作，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且，沒有人能確定自己終生都不會過敏。

 

嗯，過敏，看起來很像我之前說過的恐慌發作吧！人人有風險，個個沒把握。但是至少過敏，還能有尋找過敏原的機會。

 

所以，雖然我很幸運，人及寵都是，至今沒有過敏原檢測的需求，但是，如果要我表態，我支持過敏原檢測的存在，不分人寵。

 

能不能用理性溝通取代那些殘忍的針鋒相對........

畢竟，雙方的多數，都同樣存在，對知識的誤解，不是嗎？

 

人們啊，為何一定總是不肯理解多一些，而總憑誤解，你死我活...

 

我悲傷的知情，醫療也有貧富的區別，但是至少我，不會停止自己微弱的掙扎。

人，心貪容易，心良難啊。

 

我不認為世上有天生惡人，只是，壞事通常都是“好人”做出來的。

 

真實世界其實悲慘。真心祝褔大家，平安。

 

寫於  2024/01/03